当前位置: 工艺门 >> 工艺门前景 >> 袁昆林在黑白之间熠熠生辉乌铜走银像一
最好的手艺,永远藏在普通人的生活之中。在昆明市晋宁区晋城街道,有绝活的人不少。竹编、泥塑、扎刻鸟笼等,分门别类、独具匠心。他们不管外界变化多端,凭一门手艺,从一而终,坚守在市井巷陌。在街道天城门村一座寻常民居内,手艺人袁昆林正在一枚铜片上细心雕刻。他手法娴熟老道,泛着金属光泽的铜片在他手中来回转动。片刻间,花纹图案在铜片上落成,栩栩如生。
袁昆林是云南省乌铜走银制作技艺代表性传承人,跟随其父袁万里学习“乌铜走银”技艺至今有30多年。他用来进行雕刻的铜片不简单,它需要精选优质的铜,配合一定比例的黄金、纯银,再掺合多种贵金属,共同熔炼成乌铜合金。随后将合金以锻打、碾压的方法,才做成不同厚度的乌铜片。而这锻制乌铜片的过程便是“乌铜走银”制作技艺最基础的工序。
乌铜片锻制好以后,在上面錾刻各种花纹图案,然后将纯银熔化后走入花纹图案的刻痕中,利用高温使银与乌铜融为一体,再经过成型、组装、打磨、抛光、捂黑等手艺处理,制作出各式茶具、墨盒甚至首饰等工艺成品。这些成品底铜自然变为乌黑,透出银纹图案,呈现出黑白或黑黄分明的视觉效果,这便是“乌铜走银”。在众多色彩斑斓的铜器具面前,以“乌铜走银”技艺打造的工艺品绝对是一个特殊的存在,他们在黑与白之间熠熠生辉,绝世而独立。
以极其繁杂的工序成就细腻入微的工艺美术品。袁昆林说,乌铜走银技艺的精髓关键在于一个“走”字,白亮的银行走于乌黑的铜之上,“乌铜走银”像是行走的艺术,其难度之大,没有丰富的经验积累,很容易导致乌铜片上的银脱落,甚至乌铜坯被破坏,因此制作好一件“乌铜走银”工艺品不是一件简单的事,他需要十年如一日地去学习、精通。
为了掌握这门技艺,上世纪80年代,十几岁的袁昆林便跟随父亲袁万里学习。但说时容易做时难,年轻人活泼好动的天性在需要坐下来静心钻研的技艺面前遭了“难”,没多久他就表现得很抗拒学习“乌铜走银”。“我不学了,我要学别的”,袁昆林还记得当时跟父亲争吵时说的话。但马上就遭到了父亲的严辞拒绝,“你这个想法不可以,我们家三代都人是做这个的,不允许你学别的。”袁昆林回忆道。
在那个拥有一门手艺就能活下去的年代,父亲的思想显然占据了当时的主流,袁昆林只得开始沉下心来静心学习。十四五岁传习“乌铜走银”,二十八九岁才算基本掌握这门技艺,这其中的艰辛也许只有自己才懂。尤其是“乌铜走银”远比一般的铜银工艺复杂,除了独门的冶炼乌铜配方和走银技术,学艺者更需要全面掌握雕刻造型、书法绘画、微雕等技艺。靠着勤学好问和细心钻研,一来二去十余年,袁昆林成为了当地颇具名气的手艺人。
年,袁昆林开始加工制作乌铜走银工艺品,有花瓶、笔筒、墨盒、泡壶、烟锅头、鞋形水烟筒等多个形状和种类。手艺的传承与创新绝不能“闭门造车”,大概3年后,袁昆林的创作似乎陷入了瓶颈期,他开始不满足于现状,希望寻求创作技艺上的突破。于是他开始了四处求学,到昆明、到大理,去学习不同的雕刻工艺,博采众长,以期提高自己的创作能力。他的作品《三水鸟提梁壶》就是在吸取浮雕工艺的基础上,融合古滇国文化进行创作的,这也是他首创的乌铜走银浮雕工艺。
同时,他去到大理鹤庆,跟随当地匠人学习银器制作技巧,将乌铜走银的单胎工艺升级为双胎工艺,成为当时唯一一个制作双胎乌铜走银器具的手艺人。此外,他制作的10余件乌铜走银工艺品,先后被云南省博物馆、昆明市博物馆、昆明市民间工艺协会等单位收藏。
如今的袁昆林,顶着多项头衔,云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传传人、云南省工艺美术大师、晋宁县乌铜走银技艺传习馆馆长……但他更希望做一个农民、做一个职业手艺人,不被外界打扰,守着自己的铺子,一心钻研创作、钻研生产,靠手艺“过活”。他说:“我愿在市井里坚守,乌铜走银会伴随我的一生。”
在中国工艺美术界,“乌铜走银”与北京景泰蓝齐名,并称“天下铜艺双绝”一北一南共存于世。随着现代工艺的强势入场,如今能掌握且精通这门古老手工艺的人不算太多。但袁昆林认为乌铜走银会越来越好的,“现在的年轻人思维比我们好太多了,对乌铜走银的热爱也比我们更甚,他们新的思维、新的想法用在乌铜走银的制作上绝对会比我们这代人优秀。”这是他在一批批前来求学问道的学生们身上体会到的。
袁昆林不善言辞,他的脸上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腼腆。面对外界的褒贬,袁昆林只是笑笑,然后转身回到天城门村的小院里,继续敲敲打打,钻研手艺去了。(昆明信息港记者刘雄斌韩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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