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前位置: 工艺门 >> 工艺门市场 >> 这对汉代玉雕门把手,工艺设计令人叫绝,让
铺首,意指门扉上的环形饰物。《汉书哀帝纪》:“孝王庙殿门铜龟蛇铺首鸣。”以作祈福避祸之用。此类题材,商周时即见,汉代广而用之,大多由兽首与衔环两部分构成。来看看这对两千年前的精美玉雕衔环铺首。
这件玉辅首顶部有微笑的半人半兽小“树神”,鸟喙,双翼,下方由两个人首蛇身托升着。三者所戴冠饰的不同,分明表示意义上的区别。
头戴尖顶形冠饰是“日神”,身份最高,代表昆仑山。《淮南子坠地训》记“众帝所自上下”,“昆仑山”是“百神之所在”,也“是一座可以登天的天梯”。
汉代玉铺首坐忘斋藏还有传说,昆仑山上住有西王母,掌管长生不死之药。这个人形的鸟神,日神,又是西王母的化身,代表着升仙的最高境界;而山形冠饰,则象征着灵山仙境(蓬莱、方丈、瀛洲)。有学者认为“汉代人普遍存在的升仙的模式采用了‘神圣之山’的图示”,同样“是众神仙人及巫师往返于天上人间的天梯。”古人认为升天成仙必循阶而行。
在这里,“树枝”层次的涵义,则对其加以表现,象征升仙的天梯——昆仑山和灵山。如此,一个井然有序,有条不紊,而且独具特色的升仙“天梯”,就这样,在汉人的世界架起。
你看“天梯”上,“神树”振翅高飞,阳光飞流而下。层层叠叠枝蔓间,吐着幸运花,挂满长生果,结成希望苗,不正是《山海经海内经》中神树上的“青叶,紫茎,玄华,黄实”的缩影吗?
穿梭于时间与空间的经纬,往复于无法数清的龙间,也或许那些螭龙,本就是众前者的化身。它们纠缠着,飞舞着,旋升着,一派生机,以均衡对称的形式,簇拥在树神下两个人首蛇身左右。
由于构图工艺的巧妙,呈现出与人首蛇身联袂共舞的景象,一同演绎着“九日居下枝”的远古神话。同时,与“主体枝干”共生相融,共同勾勒出神灵世界的琳琅满目,“宇宙树”的郁郁葱葱。可谓令人叫绝的设计。
汉代玉铺首树神局部因为树必然要植根于大地,于是,便有了作品中第二个“图像系统”,即衔环部分。一对头戴高冠的人首蛇身交颈,身体分别向外翻卷合拢成圆。
其图式构成,与“徐州铜山县王乡……的六块汉画像石中,有一伏羲女娲均作人首龙身,二龙尾各自后卷”的图像相仿。
表明伏羲女娲,不仅同为人类始祖,又具阴阳和合的美德。《周易系辞下传》:“乾,阳物也;坤,阴物也。阴阳合德。”可见这里的图像,同样含有孕育的寓意。此外,两位仙人身边,各立有一只仙鹤。道教中仙鹤代表长寿。
汉代玉铺首上侧系统局部该衔环图像还有升仙的象征。把孕育与升仙的思想生动化,具体化,意象化,注入衔环的设计,以此象征着化生万物的地母。同时,巧妙地呼应着第一个“图像系统”——“宇宙树”的精神。总之,二者完美地演绎了生生不息,渴望生命超越的作品主题。充分反映出汉人卓尔不凡的智慧。
一件优秀作品,一定是思想与艺术,形式与内容完美结合的产物,具有超越时空的力量。在高浮雕,平雕工艺的和谐互动中,勇于“突破自然界限”的汉人,真正实现了对这个圆满有序的“宇宙中心”的展望,又使镂雕,线雕技艺交相呼应,神风鬼气摇曳生姿。
汉代玉铺首下侧系统局部所以,不如说在当时道教盛行的风气下具有超越精神的汉人,超度了冰冷的玉石,赋予了它们灵性。至此,一个有声有色的“宇宙中心”,一棵生机盎然的“宇宙树”,拔地而起。正如雅斯贝尔斯说:“生命就像在非常严肃的场合的一场游戏。在所有生命都必将终结的阴影下,它顽强地生长,渴望着超越。”最终,“他”超越了,而且,长成至今鲜活的“宇宙树”。
内容整编自:禾人《“超越”——汉代玉铺首》《紫禁城》年1月刊,感谢紫禁城杂志及作者提供资料,如有问题私信联系